哼哼唧唧爱他

正在尝试把自己拼起来,摸索着走下去。

【谭赵】得偿所愿 5

谭宗明是一个不矫情的人。


他坐在车后座,闭着眼睛,心乱如麻。有话说不出口,有些话不能说。若是时间再往前推个10多年,他或许就找个机会在酒桌上,半推半就多灌几杯,再半推半就地任人打那个通讯录里置顶的号码,踉踉跄跄地拿着西服外套,等媳妇儿来接。然后死皮赖脸地缠着重归于好。但他已经老到不把希望寄托于万一的感性了。


谭宗明突然想起来他还和赵启平在一起的时候。他在外地出差,会上的时候,翻了翻手里的牛皮本,翻到前面,上面写着“谭宗明 在上海 和赵启平 :)”。那应该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,赵启平来他的办公室等他,拿过那个本子,随手在上面写的。当时也没多在意,但是后来坐在会上乍一下入了眼,谭宗明只觉得心里突然涌进来一片海,蛮不讲理地让他浸透了水,是稍微挤挤,就能溢出来的思念和爱意。


他没忍得住,在桌面下悄悄拿了手机,发消息给赵启平。他绕来绕去,没话找话,赵启平在那头和他掰扯了几句。谭宗明抿了抿唇,萌生退意,也许人家觉得自己这腔情意来得莫名其妙呢。但是没妨住对面的小祖宗扑通来个直球,“就是想我了呗”。谭宗明退无可退,一腔情都被察觉,只得坦荡荡应小祖宗一声“嗯”。


那时候心是暖的,连随手的笔下,都是爱彼此的形状。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愿,还能直白不讳来得叫人心软呢。


车窗外的夜色刷刷地往后退,谭宗明坐在车里,不知该说什么。诚然,他是爱赵启平的。再问上千遍万遍,纠结过再多的是是非非,他也是要爱着赵启平的。他巴不得生活的角角落落里都刻上赵启平的印子,说句不好意思的话,到现在他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,还藏着一对刻了名字的杯子,要是让赵先生知道了,定是要说他俗气的。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简单任何一点点,就像赵启平没有离他更近一点点。


现实和梦境的界限越来越模糊,他快要分不清哪一片夜色是属于他的平平的了。


赵启平从镜子里频频向后瞄,看着谭宗明皱着眉头休息,不发一语。他的手上还套着谭宗明常用的那副手套,他们俩的手差不多长,但手套并不紧贴他的手,留着一点点的空隙,像是谭宗明握着他的手。小祖宗·平有些委屈,又心疼他家谭总。之前在地下车库里等他的时候,就看到那人走过来,明显精神不振的样子,还强撑着想划清界线。叫他这样为难费神,赵启平原是不肯的,可如果这能让谭宗明落回在他的床头上,他也要硬着心肠让谭宗明为自己难上一回的。


赵启平往谭宗明郊外的房子开去,满脑子的小心思,还没出了多远,就听见谭宗明闭着眼睛,无奈地低叹了一声,“你别往郊区开,我累了,想早点休息。往市区那套房子开。”


市区那套房子…市区哪套房子?谭宗明没多说,赵启平也不敢问,“嗯”了一声后就掉了个头,硬着头皮往他知道的、一起住过的、后来没回去的那套房子去。


到了楼下的时候,谭宗明倒没让赵启平为难,开了车门,向赵先生的位置:“一起上来吧。”


在电梯间里,谭宗明难得像没骨头一样靠在电梯壁上。两人站成一个对角,谁也没开口说话,在吸了水的沉默里等待。

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开了。


从很久以前开始,爱情对谭宗明来说,就不是一件必需品了。赵启平没有改变这一点,他只是让这件事变得只有赵启平这一个答案,并使得谭宗明在失去它的日子里痛苦万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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